“账，还没算完。”

林溪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。

他没有看她，目光落在远处的海平面上，那双深邃的眼眸里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流。

“林溪，”他终于转回头，视线牢牢锁住她，“那两部手机，一部在弗雷德里克古堡的，一部在化妆间的，都已经被我的人拿回来了，里面的所有数据都经过了不可逆的物理销毁。”

“还有你戴的胸针和耳钉，也都处理掉了。”他伸手，指腹摩挲着她空空如也的耳垂，动作很轻，眼神却极具侵略性。

他的语气里，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偏执。他再也不想让他的女人，去碰那些危险的东西，去经历那些惊心动魄的场面了。

林溪看着他眼里的认真，心里一暖，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
“饿不饿？”顾衍摸了摸她的肚子，语气缓和了些，“从早上到现在，你几乎没吃什么东西。”

被他这么一提醒，林溪才感觉到，自己的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。之前精神高度紧张还不觉得，现在一放松下来，饥饿感就排山倒海般地涌了上来。

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，诚实地点了点头。

顾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，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，“小馋猫。”

他拿出手机，拨通了酒店的内线，熟练地报出了一长串菜名，几乎全是她爱吃的中餐。

挂了电话，套房里的气氛再次沉寂下来。

“溪溪。”他忽然开口，声音有些哑。

“嗯？”

“过来。”他拍了拍自己的另一边腿。

林溪迟疑了一下，还是听话地挪了过去，变成夸坐在他退上的姿势。这个姿势太过亲蜜，让她的脸有点惹。

顾衍捧起她的脸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。

“你知不知道，当弗雷德里克拿出那个引爆器的时候，我在想什么？”

“我在想，如果今天你出了任何一点意外，我会把这座岛夷为平地，都给他陪葬。”他不是在开玩笑，那眼睛里翻涌着毁灭一切的疯狂。

“我甚至后悔，为什么要把他送上法庭，我应该亲手……把他一寸一寸地捏碎。”
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衍，像一头被触及逆鳞后，险些失控的野兽。

“顾衍，我……”她的眼圈又红了，嘴唇翕动着，却只说出三个字，“对不起。”

“我要的不是对不起。”顾衍的呼吸变得粗重，他俯下身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，“林溪，这笔账，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还。”

不等她回答，一个狂暴而充满掠夺意味的雯，便狠狠地落了下来。

他撬开她的纯齿，带着积压了无数个日夜的恐惧、愤怒和嫉妒，疯狂地攻城略地。

他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她的存在，将属于自己的烙印，深深地刻在她的灵魂深处。

林溪被他雯得几乎要窒息，只能攀着他的键膀，承受着他滔天的情绪。

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，他才稍稍松开她，：“答应我，以后不准再离开我身边。”

“答应我，你的心里，眼里，脑子里，从今往后，只能有我一个人。”

他霸道地索要着承诺。

林溪看着他眼里的偏执和深情，非但没有感到害怕，反而觉得无比心安。

她主动凑上去回雯他，用行动给予他最郑重的回答。

“好，都答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