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林风不同。他有道种之力!
他决定尝试将道种的净化之力融入灵雨诀中。
这个过程比想象中更加困难。灵雨诀是最基础的水系法术,而道种之力玄妙难测,两者难以兼容。
一次次尝试,一次次失败。林风不气馁,反复调整灵力的运转方式,寻找两者之间的平衡点。
三天过去,他几乎不眠不休,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但眼神越来越亮。
终于,在第四天清晨,他找到了关键!
不是将道种之力融入灵雨诀,而是以灵雨诀为引,引导道种之力覆盖灵田!
“云聚!”林风手掐法诀,空中水汽开始凝聚。
“雨落!”细雨淅淅沥沥落下,与普通灵雨无异。
但紧接着,他暗中催动道种,一股无形的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,融入雨幕之中。
奇妙的变化发生了!雨水触及的土地,枯黄之色开始消退,干裂的土壤渐渐湿润,那些顽固的阴寒气息如冰雪遇阳般消融!
更神奇的是,枯死的灵植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,抽出新芽,绽放绿意!
“成功了!”林风欣喜若狂。
但他很快压下情绪,谨慎地控制着灵雨的范围和强度,让整个过程看起来只是“比较有效”的灵雨诀,而非什么奇迹。
即便如此,灵田的变化还是太过明显。短短一个时辰,原本濒死的灵田已经恢复了三成生机!
照这个速度,不出三日,这片灵田就能完全恢复!
“不能太快。”林风立即收敛力道。太过惊人必然引起怀疑,稳健才是第一要务。
他决定将治疗过程延长到十天,每天恢复一成左右,这样虽然惊人,但至少合理的范围。
接下来的日子,林风每天准时来到灵田,施展“改良版”灵雨诀。灵田以稳定的速度恢复着,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最先发现的是灵植堂的弟子。他们原本以为这片灵田已经没救,没想到居然真的起死回生!
消息很快传开,连李铁都听说后跑来看热闹。
“林风,你小子行啊!怎么做到的?”李铁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绿意盎然的灵田。
林风早已准备好说辞:“可能是枯死咒时间长了,威力减弱了吧。我就是每天按时施雨,没想到真的有效果。”
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,众人虽然觉得不可思议,但也没深究。毕竟一个炼气期外门弟子,怎么可能化解连筑基修士都头疼的枯死咒?
然而,并非所有人都这么好糊弄。
第七天,当林风正在施雨时,一道窈窕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田边。
苏瑶静静地看着灵田中的景象,美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。
她已经观察三天了。这片灵田的变化,绝不是什么“枯死咒威力减弱”能解释的。那雨水中蕴含的奇特生机,让她想起某种传说中的灵雨——
“甘霖术?”苏瑶喃喃自语,随即摇头,“不对,甘霖术是金丹期才能施展的高阶法术,他怎么可能...”
但若不是甘霖术,又该如何解释眼前的奇迹?
她越发觉得这个叫林风的外门弟子不简单。看似平凡,却总能在不经意间创造奇迹:从丹房杂役到灵田复苏,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关键之处...
而且,她隐约感觉到,灵雨中蕴含的那丝奇特生机,与她在那位“丹尘子”身上感受到的某种气息,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...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却让她心中剧震。
不可能!丹尘子前辈显然是筑基以上的高人,而林风只是个炼气期外门弟子,两者天差地别。
但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?
苏瑶陷入沉思,目光越发深邃。
田中的林风察觉到她的到来,心中暗叫不好。被这个聪明的女人盯上,比被执法堂调查更麻烦!
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施雨,假装没有发现她的存在。
雨幕之中,绿意盎然。枯死的灵植已经完全复苏,甚至比之前更加茂盛。土壤中的灵气也变得浓郁起来,几乎赶上宗门的优质灵田了。
这场面本该令人欣喜,但林风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苏瑶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他身上,仿佛要将他看透。
终于,灵雨停歇。林风收敛灵力,长舒一口气,转身故作惊讶:“苏师姐?您怎么来了?”
苏瑶微微一笑,笑意却未达眼底:“听说师弟妙手回春,救活了这片灵田,特来见识一番。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林风谦虚道:“师姐过奖了,只是运气好罢了。”
“哦?”苏瑶漫步田埂,手指轻抚过一片嫩叶,“好浓郁的生机...不知师弟修炼的是何种灵雨诀?效果似乎特别显着。”
来了!直接的试探!
林风心头一紧,表面却平静道:“就是普通的灵雨诀,弟子愚钝,练了许久才堪堪入门。”
“是么...”苏瑶语气意味深长,“可我观这灵雨中,似乎蕴含着一丝奇特的力量,不像普通灵雨诀啊。”
她突然转身,目光锐利如剑:“师弟可曾遇到过一位灰衣老者?或者...得到过什么特别的传承?”
问题直指核心!林风感到后背发凉,这个女人的直觉太可怕了!
就在他思考如何回应时,异变突生——
灵田中央,一株原本枯死的月光草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,紧接着,周围所有灵植都开始发出莹莹光华,灵气如实质般汇聚,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!
“这是...灵植反哺?”苏瑶失声惊呼,“只有受到极致生机滋养,灵植才会...”
她猛地转头看向林风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而林风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异象。他没想到,道种之力加上灵雨诀,竟然引发了如此惊人的变化!
这下糟了!如此大的动静,必然惊动整个宗门!
果然,远处已经传来破空之声,显然有高手正在赶来。
林风心中叫苦不迭。他只是想稳健种田,怎么总是事与愿违?
现在,他该如何解释这一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