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会儿可不敢往上凑，虽说事情不是他惹的，但毕竟和他有点关系——谁让棒梗总嚷嚷他和秦淮茹“搞破鞋”呢？秦淮茹现在心情差得很，看他也带着怨气，傻柱只好先躲开，过两天再说。

其实傻柱心里早烦透了棒梗。以前对他好，全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，要不然怎么会对小当和槐花那么冷淡？棒梗就是被惯坏了，全家都让着他，结果越长越歪。后来断了手指头，棒梗更是恨上了傻柱，反倒跟许大茂走得近。

现在棒梗不见了，傻柱心里反而松了口气——少了个碍事的。不过表面功夫还得做，他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，跟着大伙儿到处找。要搁以前，他早找刘光福和阎解旷算账了，可现在他连这心思都没了。吃的被扔，他干脆直接回家。

官府已经定了性，棒梗八成是被人贩子拐出了北都，哪儿还找得回来？但样子总得装装，反正傻柱也没工作，就在城里瞎转悠，万一运气好人贩子还没跑远呢？

院里的人伴着哭骂声睡下，又被争吵声吵醒。赵建军看了眼表，才早上五点多，天还黑着。听动静像是秦淮茹和刘海中在吵，但具体吵什么听不清，两人语速太快，声音又杂。

正琢磨着，房门突然被敲得咚咚响。

“大早上的敲什么敲！”赵建军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。

“壹大爷！您快起来吧！秦淮茹疯了一样砸我们家东西，再不来要出事了！”刘光天在门外扯着嗓子喊。

一听这声儿，赵建军就知道是谁。在四合院住了这么久，后院这几户的嗓门他熟得很。

“知道了，这就来！”他边应边套衣服。

“那我就在门口等您！”刘光天急得直跺脚，愣是没挪步。

赵建军边套衣服边问：“具体咋回事？”

其实他心里有数，但问清楚总没错。

刘光天赶紧解释：“一大早秦淮茹就来砸我家窗户，骂我弟刘光福害了棒梗。”

果然不出所料。赵建军琢磨，秦淮茹和贾张氏肯定整宿没合眼，又吵又急，最后把火撒到别人头上——毕竟棒梗失踪和刘光福、阎解旷脱不了干系。

“贾张氏是不是在阎埠贵那儿闹呢？”赵建军问。

“壹大爷您真准！就在那儿！”刘光天直点头。

赵建军没搭话，这不明摆着嘛。他穿好衣服赶到刘海中家，见刘海中和贰大爷正拦着发疯的秦淮茹。她边骂刘光福父子边砸贰大爷家东西，贰大爷一家理亏不敢还手——棒梗丢了确实和刘光福有关，总不能反过来打苦主吧？

“赵主任您可算来了！”刘海中像见了救星，“再闹下去我家要散架了！”

还没等赵建军开口，余莉急匆匆挤过来：“建军哥快去我家！贾张氏正拆房子呢，根本拦不住！”

这姑娘长得俊，可惜早嫁人了。就算没嫁，赵建军也不敢动心思——这年头女人太多可不是好事。

“赵主任您别走啊！先管管我家！”刘海中急得跺脚。

余莉扯着嗓子喊：“建军哥！咱以后说不定是亲家呢！你得先帮我们！”

“都别吵！”赵建军一挥手，“我从后院开始处理，完事儿就去前院。”

余莉只好闭嘴。赵建军转身对秦淮茹喝道：“有事说事！再砸东西就报官！”

“我儿子没了！棒梗被拐了！”秦淮茹披头散发地哭喊，“全是刘光福害的！赵建军我不怕你！我啥都不怕了！”

以前见到赵建军还发怵，如今秦淮茹彻底豁出去了。人一旦失去最珍贵的，自然就无所畏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