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乱情迷间,她看到他向后仰靠在宽大的办公椅背上,平日里锐利深邃的眼眸此刻半阖着,蒙上了一层情动的迷离水光。
他英挺的眉微微蹙起,喉结疯狂地上下滚动,难耐的喘息与她的交织在一起。
一声声压抑又性感的低吟,从他微启的薄唇中溢出,敲打在她同样滚烫的心尖上。
这是她第一次,如此清晰、如此直白地看到他为自己失控的模样。
这种视觉冲击,远比任何亲密接触都更让她更心惊。
她俯下身,去吻他滚动的喉结,感受到他更加粗重的呼吸。
“凌寒…”她叫他的名字,声音娇软得不成样子。
这声呼唤像是点燃了最后的引线。
他猛地坐直身体,将她紧紧箍在怀里,更深更重地占据。
窗外是正午喧嚣的城市,窗内是爱意翻涌的静谧深海。
手机早被扔在了地毯上,蓝底白字的公告孤零零的亮着。
......
她蜷在休息室羽绒被里,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时,指尖还残留着他喉结滚动的触感。
凌寒带着湿气重新将她捞进怀里,吻她锁骨上的红痕:
“吃点东西再睡?”
她累得眼皮都睁不开,软绵绵推开他嘟囔:
“困死了……”
凌寒在她身侧躺下,把她捞到怀里说:
“好,先休息一会。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迷迷糊糊中,她听到凌寒在她耳边说:
“等一下有个会议,等我回来带你去吃饭。”
她抚了抚耳边,像赶苍蝇一样挥手:
“快去快去。”
凌寒好笑地看着她蜷缩的睡颜,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:
“小没良心的。”
仔细替她掖好被角,才放轻脚步离开。
由于住院积压的事务太多,这场会议的长度远超预期。
当凌寒终于从会议室出来时,窗外已是华灯初上。
他看了眼手表,眉头微蹙:
“小白眼狼肯定饿坏了。”
他快步走回办公室,里面空无一人。
休息室的被子叠得整齐,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她常用的那款香水尾调。
凌寒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丁浅的电话。
响了几声后,通了。
“浅浅,你在哪?”
“饿了,下楼找点吃的。”
“我去找你。”
“好,”她应得干脆,“我在楼下广场等你。”
挂了电话,凌寒心头的不安却丝毫未减。
她绝不是那种会因为肚子饿去找吃的人。
警方公告刚出,局势未明,肯定有事发生。
他快步赶到楼下广场,一眼就看到了倚在角落里的抽烟的丁浅。
凌寒几步走到她面前,视线快速扫过周围,才落回她脸上:
“怎么一个人出来了?”
“饿了嘛。”
可凌寒看得分明——她那双眼睛里,没有丝毫觅食后的满足,只有一片冰冷的、尚未完全敛起的锐光,如同刚刚结束狩猎的豹。
他伸手,轻轻拿走她指间的烟,在身旁的垃圾桶上按熄。
“丁浅,”
他唤她全名,声音低沉:
“你看着我的眼睛,再说一次。”
广场的霓虹灯在她眼底投下变幻的光影,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数秒。
她忽然弯起嘴角,那笑意却未达眼底,伸手替他理了理匆忙中跑歪的领带:
“凌寒,贺沉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。”
“我不该回个礼?”
“浅浅,你还是不信我。”
凌寒的声音很低,带着一种被砂纸磨过的沙哑,不是质问,而是陈述一个让他心脏发紧的事实。